旧时残影 【不义超蝙】
不义联盟2-蝙蝠侠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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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喝咖啡吗？”克拉克问。
布鲁斯点了点头。克拉克在他从来不用的豪华厨房里戳来戳去，好一会儿过后才让那台看起来像是小型轿车的银色咖啡机运作起来。意式浓缩从滤嘴里滴出来，房间里顿时弥漫起高级咖啡才有的香味。
克拉克迫不及待地啜了一口自己的那杯：“每次都能在你这儿喝到梦想中的咖啡。”他赞叹道，把另一杯递给沙发上的布鲁斯。布鲁斯往旁边挪了挪，让克拉克整个沉在他旁边松软的垫子里。
“还剩两小时。”克拉克说，把他们之前讨论的文件放在手里随意地翻来翻去，“巴里之后要赶去上班。你还有什么要讨论的吗？”
布鲁斯盯着克拉克手里那一沓厚厚的文件。他们刚才花了整整三个小时来讨论孤独堡垒的科技，幻影地带的秘密和克……卡尔艾尔的流放。克拉克尽了最大的努力来确保幻影地带不会再被人打开，但布鲁斯知道卡尔艾尔总有一天会回来的。
因为他是卡尔艾尔。卡尔永远能办到别人办不到的事。
“没什么事了。”布鲁斯最终说道。他把玩着桌子上的电视遥控器，克拉克在旁边耐心地等着他，和卡尔一模一样的脸上挂着布鲁斯已经有点陌生的，好好先生的微笑。他没穿超人的制服，只套了一件浅棕色的格子衬衫，领口附近露出一点里面廉价的白色背心。不过他也没戴眼镜，光着脚踩在布鲁斯的地毯上，脚趾陷进毛绒绒的毯子里，放松得就像在自己的小公寓一样。
“看电影吧。”布鲁斯突然说，像是做了什么重大的决定一样坚定地捏着遥控器，“我这儿还存了几部好电影。”
克拉克显然吃了一惊。他虚推了一下脸上不存在的眼镜，瞪着布鲁斯直到电视打开。
“好、好吧。”他说，“我都不知道你还会看电视。你喜欢什么电影？”
布鲁斯动了动嘴角。他最喜欢灰幽灵，但显然这个克拉克肯特并不知道。知道的那个早把所有和暴力血腥黑暗有关的影视文学作品毁了个干净，能在电视台里播的全是千篇一律，小镇男孩最中意的愚蠢爱情电影。
“我还存了一盘V字仇杀队*。”布鲁斯说，“在……”在一些戴着面具的英勇蠢货做了些很快就被镇压下去的反抗之前，“……你要看吗？”
克拉克点点头。他们都对布鲁斯隐藏起来的内容心知肚明却视若无睹。布鲁斯起身把碟片塞进他的机子里，让女演员低沉的独白填满他话语中的沉默。
当电视上的伊芙把V的尸体放在摆满了斯嘉丽卡森玫瑰的台子上时，克拉克轻轻碰了碰布鲁斯的小腿。
“抱歉，我得走了。”他充满歉意地指了指表，“时间差不多了……巴里一会儿要在大都会开通道接我了。”
布鲁斯站起来，陪克拉克走到窗边。另一个世界的超人打开窗户，从那里飘浮出去，仿佛羽毛一般轻盈。他浮在晨曦微亮的天空中，笑着向布鲁斯挥手致意。
“要是还有什么麻烦，你就来找我们。”克拉克说，他微微冒出胡茬的脸上有一种和卡尔完全不同的，天真的快乐，“你是蝙蝠侠，你知道怎么联系我们的。”
布鲁斯也朝他挥了挥手，目送着克拉克飞往天际，变成空中遥远的黑点。
他走回客厅，空荡荡的房间里只有电视屏幕不停歇地播放着，里面英国议会大厦正变成绚烂的火海烟花。布鲁斯弓着背在电视前站了一会儿，看着伊芙目光里闪动的焰火光辉。
他的嘴唇蠕动，无声地随着伊芙默念出最后的几句话：
“……没人会忘记那个夜晚，以及它对这个国家的意义。
但我永远无法忘怀的是那个男人，
……以及他在我生命中的意义。”
*V字仇杀队：一部著名的反乌托邦，反极权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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