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战争（1）【Batfamily，CP内详】
梗源自生存游戏《这是我的战争》
克拉克/布鲁斯，康纳/提姆，迪克/芭芭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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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恩大宅被炸毁是一切都无法挽回地开始恶化的标志。
不是说之前的情况好到哪里去。从精疲力尽的超人没拦住第一颗核弹头开始世界大战就是注定的结局了，在卢瑟和小丑的鼓动下，有核弹的国家纷纷互相投掷起了核弹，没有核弹的国家则卖光了家底以期能挣得一点保卫家园的武器和装备。英雄们疲于奔命，分身乏术，而联盟的核心还被埋在镶了氪石的核弹头炸出来的坑里生死不明，只剩下蝙蝠侠和神奇女侠苦苦支撑局面。
那天从早上开始都风平浪静。处于战争中心的美国由于强大的导弹防御系统因而没有受到重大的损害，而太阳终于露出脸了，所以提姆从他的第五杯咖啡里拔出头来，打算在蝙蝠洞里的小床上稍微躺一会儿。
迪克打着呵欠接过了提姆的工作。布鲁斯不在，蝙蝠洞就成了小鸟们轮班值守的地方。他们轮流24小时盯着国际局势，在有任何异动发生的时候通知最近的联盟成员，以及时刻留意达米安有没有偷偷溜出去想一个人打垮所有国家首脑。
在提姆打起第一个呼噜的时候，布鲁斯背着两个人从蝙蝠洞外跳了进来，后面跟着阿尔弗雷德。
“封锁蝙蝠洞！”他大叫道，嗓音和制服都撕裂得不成样子，“所有人立刻找掩护，趴下！”
然后就是轰的一声。
迪克一把将提姆从沙发上捋到桌子底下，达米安紧紧跟着他们。地面整个摇晃起来，灰尘和石块扑簌簌地往下掉。蝙蝠们惊慌地吱吱叫起来，横冲直撞地在洞里飞来飞去。
“发生了什么？”提姆在迪克的胳膊底下叫道。他的声音听起来已经完全清醒了。
“我也不清楚。”迪克哼哼道。他尽力把自己往旁边贴，以免最底下的达米安被压扁。最小的罗宾尖锐地吸了一口气，挣扎着扭动起来。
“提图斯！”他叫起来，“阿尔弗雷德！蝙蝠牛！我得去救他们！”
迪克和提姆立刻牢牢地重新把达米安按了下去。地动天摇的灾难还在他们头顶上持续，谁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在一片混乱中，一个小小的黑影嗖地窜进了被兄弟三人挤得满满当当的桌底，钻到了达米安的脖子下面。
“阿福！”达米安惊喜地叫道，“提图斯呢？”
小猫没有回应。它把头全埋在达米安身上，只留了屁股和尾巴在外面。达米安安抚着小猫的屁股，它咪了一声，蜷缩了起来。
在仿佛没有尽头的五分钟过去后，洞穴停止了摇晃。迪克第一个探出头来，确保不会再有石块从洞顶掉下。提姆第二个爬了出来，达米安紧随其后冲了出去，怀里抱着他的小猫。
“父亲！”他直直地奔向一堆瓦砾。蝙蝠侠缓慢地从家具搭出的死角站出来，怀里裹着阿尔弗雷德和神谕。
“达米安。”蝙蝠侠的目光扫过自己的儿子，确认他安然无恙之后把神谕交给了他。“给芭芭拉一张椅子。”他吩咐道，让阿尔弗雷德也从他的披风里走出来。然后他转身去对付起了死角里面的东西。
达米安扶着芭芭拉，迪克立刻走过去将她的另一条手臂挂上肩膀。“究竟发生了什么，小芭？”他不安地问。
芭芭拉叹了口气。女孩在椅子上瘫软下来，灰扑扑的脸上挂了一道口子。迪克心疼地揉着芭芭拉瘫痪的双腿来确保没有什么她自己感觉不到的损伤，让疲惫的女孩把头枕在他的肩上。
“都乱套了。”芭芭拉说，声音颤抖着，“一切都……我们阻止不了战争了。”
布鲁斯粗粝的嗓音打断了他们。“过来帮把手。”他喘着气说，把另一个人从家具的缝隙里拖出来。失踪已经久的超人躺在那里，像一个破烂但沉重的玩具娃娃。阿尔弗雷德和提姆过去撑起了超人毫无知觉的身体，将他轻轻地平放在唯一的一张床上。
随后布鲁斯就坐倒下来。长年艰苦的训练和斗争让他勉强维持了尊严，没有直接瘫在脏乱的地上。但他沉重地呼吸着，脱力的手指费劲地试图解开自己的面罩。阿尔弗雷德放下超人后立刻赶到了他身边，帮助布鲁斯从凯夫拉中解脱出来。
“我们被跟踪了。”除去了面罩后布鲁斯的呼吸终于顺畅了些，但他的右腿依旧不能弯曲，“超人确保了追踪信号在最后一刻被切断，但他们仍朝哥谭投掷了大量导弹和……”他闭上了眼睛，“一颗脏弹。”
提姆的惊呼被卡在喉咙里。迪克不敢置信地跪倒在了芭芭拉的身边。“你是说……”他发起抖来。
布鲁斯用掌根搓揉着自己的脸，他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啜泣。“超人和超级小子事先已经帮忙撤离了大部分群众。”他说，“但我离开的时候只来得及带上他和芭芭拉。”
提姆茫然地盯着布鲁斯。达米安切了一声，从倒塌的栅栏里扒出了他的牛和狗。“让我们别忘了这些氪星人就算飞到太阳里都能活着出来。”他厉声说，从提图斯身上拍去灰尘，“而太阳基本就是个核熔炉。”
“哦。”提姆的目光从昏迷的超人身上转到达米安身上，又转了回去。他清了清嗓子。“那么，”他大步走到超人身边，评估性地扫描着伤势，“呃，超人怎么样了？”
“他之前吸入的氪石粉末预计还要一天才能完全清除出去。”布鲁斯说，在阿尔弗雷德把他脱臼的膝盖装回去的时候屏住了一口气，“迪克，在爆炸之前你封锁了蝙蝠洞吗？”
迪克点了点头。布鲁斯呼出那口气，一瘸一拐地走向他的电脑。“那我们暂时不用担心辐射的问题。”他在电脑上敲敲打打着说，然而大部分屏幕都固执地只显示着白花花的噪点。布鲁斯磨了磨牙，最终还是放弃了连上网络的尝试。
“阿尔弗雷德。”他转身说道，“帮我把我的反超人装甲找出来。那套里面含铅，能抵御外面的辐射。”
但阿尔弗雷德只是看着他。
“请容我提醒您，布鲁斯老爷。”他的管家彬彬有礼地说，“您是否忘记了我刚刚才帮您快速修补了一下您脱臼的膝盖，断掉的肋骨和扭伤的肩膀？”
“我的装甲，阿尔弗雷德。”布鲁斯说。
阿尔弗雷德几不可闻地叹息了一声。“是，布鲁斯老爷。”他恭敬地说，转身在一堆倒塌的装饰品中寻找起布鲁斯的装甲来。布鲁斯走了几步，倒在自己柔软的电脑椅里。
“嘿，B。”迪克举起手来，提姆和达米安簇拥在他身边，“就提醒你一下，你这里有好几个搭档呐。”
布鲁斯摇了摇头。“太危险了。”他否决道，“你们没有适当的装备，让你们现在出门等于让你们送死。”
“那你可以把你的铅隔层蝙蝠装借给我穿啊！”迪克欢快地说，“这也不是我第一次穿你的衣服了。对吗，阿尔弗雷德？”
管家转过身来，他的手上拿着一个完全被砸碎的铅隔层蝙蝠头盔。“没错，迪克少爷。”他说道，“而我恐怕短时间内没人能够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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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人和超级小子没来得及转移所有市民。”布鲁斯坐在被霸王龙尾巴砸断的沙发上，肉眼可见地焦躁着，“外面还有需要帮助的人。”
“没有适当的装备，让您出门等于让您送死。”阿尔弗雷德把布鲁斯之前说的话还给他，“现在，布鲁斯老爷，要么您可以加入我们一起清理洞穴，要么请您抓紧时间好好休息一下。”
布鲁斯立刻躺下了。
蝙蝠洞里看起来一团糟。平时被布鲁斯放在洞穴里做纪念品的巨大装饰物如今成了混乱和灾难的源头。它们倒得到处都是，把大部分制服展柜和家具都砸得粉碎，蝙蝠牛和提图斯能幸存下来简直堪称奇迹。迪克把大块的碎片都拖到角落里，提姆则开始动手把碎玻璃都清除出去。
“我们应该留意一下能派上用场的零件。”达米安蹲在蝙蝠牛的栅栏前提议道，“也许我们会被困在这里很久。”
布鲁斯点了点头。“不是没有可能。”他说，“以及我希望能先集中资源修理蝙蝠装，这样无论是救援还是出去寻找帮手就都有可能了。”
“我找到喷枪了！”提姆从一堆垃圾里冒出来大叫道。
“阿尔弗雷德，把反超人装甲给我。”布鲁斯立刻从沙发上挣起身来，“让我看看能不能修补一下。”
阿尔弗雷德又咽下一声叹息，把破碎的装甲和喷枪递给了他。布鲁斯兴致勃勃地摆弄起他的头盔来。
“谁行行好递给我一把铲子吧。”迪克抱怨道，“我的指甲刨秃了这堆石头都不会减少多少。”
“抱歉，迪克少爷。”阿尔弗雷德把他使用的塑料簸箕递给了迪克，“铲子估计也在这堆垃圾底下。”
“嗷。”迪克说，把半包零食从碎玻璃里拔出来，“谁吃剩的炸甘蓝……等等，不用告诉我，这种可怕的东西只有达米安会吃。”
“……而你恰巧提醒了我另一个问题。”达米安走过来抢走了他的羽衣甘蓝，“如果我们出不去的话，如何保证食物供应？”
大家沉默了下来。
“我相信我确实储存了一些应急食物，”阿尔弗雷德说，“……在韦恩庄园的厨房里。”
“也就是说，在楼上。”迪克泄气地说，“而且大部分都被辐射污染了。”
“我在蝙蝠洞放了一箱牛奶和饼干。”提姆突然插嘴道，看起来有点不好意思，“有时候康纳会过来拜访……我是说，要辅导作业什么的，而他总是很饿，所以……”他耸了耸肩。
“实验分析台底下有一箱罐头。”布鲁斯说，努力不和阿尔弗雷德的眼神对上，“第三辆蝙蝠车的后备箱可能还放着二十盒……也可能是三十盒蔓越莓酒心巧克力。”
迪克欢呼了一声。“B，你现在正式成为我最喜欢的人了！”他又赶紧补充道，“当然，小芭也是。”
“这也许能暂时撑一段时间，”阿尔弗雷德说，“但恐怕光靠零食很难养活，”他数了一下，“七个人和三只动物。”
“好吧，”提姆靠在霸王龙的尾巴上，“所以我们依旧需要食物，水，还有很多的工具和零件。但我们困在这里，该死的我们应该怎么搞到这些东西？”
“提姆，你和芭芭拉想办法让电脑运作起来，然后朝正义联盟所有成员间隔性发送救援信号。”布鲁斯说，“迪克，你帮助阿尔弗雷德清理蝙蝠洞，把能用的东西都整理出来。达米安，”他注视着自己的儿子，“我相信你能照顾好超人和芭芭拉，对吗？”
“啧，”达米安说，“不要太小看我。等这摊烂事处理好了我要第一个出门。”
“我也许不能走路，”芭芭拉在椅子上抗议道，“但我能照顾好自己。”
“我知道。”布鲁斯说，重新回去摆弄起他的头盔，“达米安，有空的时候去找两个轮子给芭芭拉的椅子安上。”
“哼。”达米安回答道，大步走开去视察起他的病人们。迪克把芭芭拉连椅子一起抱到提姆的身边，分别在她和红罗宾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他抱着他的恋人和兄弟，让这一短暂的瞬间暂时冲淡所有的不安和迷茫，“一切都会没事的。”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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